我死了,但是好像……没死成。
我现在一个柴房里。
很破的柴房,堆积着一些潮湿的发了霉的木头,难闻的剩菜味,地上还有些污水,我敢保证这里比难民区还要脏上一百倍。
我手上有干透了的血迹,是谁的血我也不知道。
脑子有些痛,腰酸腿疼,手臂上都是伤,脸上还有些破皮,我现在只想瘫一会,但是用脚想都知道在这里睡肯定不舒服。
我叫楚怀江,是个漫画家,最后被卡车撞死了。
真是莫名其妙啊。
巧的是,这个身体原来的灵魂也叫楚怀江,和我原本的军人家庭出身不同,他家是个文化大家族。这人是楚家一主干成员之子,所以在家族里有点威望。一年前父母死亡,他的地位从此一蹶不振,本人成绩又普普通通,太爷也只打算让他当个知县,虽然他个人十分满意就对了。
但是在几天前,他跟人打架了,因为那个人说他是个没妈的孩子。最后说是失手把人家手打断了,楚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家里人听到这个消息,肺都是要气炸了,说什么楚家名声就是败在他手上。
我也不知道这个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现在这躯体是我的,我还真想看看他脑阔里装的些什么玩意。
现在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除了每天从门缝里会有家丁给我递一点剩饭,我是什么事也做不成,不过这似乎是个修仙体系的世界,学着小说里的姿势我还真能感觉到丹田的气息,尽管非常薄弱就对了。
咔——
破旧不堪的木门被人推开,刺眼的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位衣冠整齐的肥头大耳的家伙走了进来, 那张脸很白,不是苍白,而是一种病态的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导致营养不良的那种。
想必这个就是臭名远扬的纨绔公子楚汉词了吧。
“楚怀江,老太爷找你,在书房。对了,你爹也在。”楚汉词说着,眼里露出无限的怜悯,好像我一会就要断头了似的。
“哦。”我应了一声,往书房走去。
几天没运动加上许多发炎了的伤口,我基本没多少力气去走路了,更何况这书房还离这好远。
我走到后花园,找了块石头盘腿坐着。脸上平静无波,盘坐在石头上的我正在习练听息吐纳之法。
此刻,脸上也有了细密的汗珠,眉头也有了微微的跳动。自从几天前我完全冲开了冲脉以后就一直在冲击带脉,最近时日我感觉腰身一周时有微热,五枢和维道也早已松动,感觉随时都有突破的可能。
所以最近我一直尝试小心的导引自己体内小指粗的真气流冲击最后的带脉穴,一旦带脉穴打通整个带脉也就通畅了。微显痛苦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我缓缓睁开了双眼。
“唔……还不错。”
这普通的身体还意外的有天赋呢。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个头长高了,所以一身青衫就显得有些紧了。
我起身向老书房走去,门外的柱子上刻着“书如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
旁边还有几个小字,但是由于时间的原因,上面落了一层灰,我刚准备抬手擦擦,屋内却是传来一声平静的声音。
“怀江,进来。”声音不大,却具有穿透力。
我收回手,推开门,向着主厅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我从走变成了跑,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孺慕之情。冲进客厅的一瞬间,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昂然而立,身材高大,面貌英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这一刻,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前世作为孤儿的我太过于渴望亲情,双眼不由地变得湿润,血脉上的相连让我毫不困难地叫了出来:“父亲!”
楚剑怔了一下,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旋即哈哈大笑,眼里闪着泪光,快步走了过来,将我拥了一下,另一旁,见一白发老人半眯着眼睛坐在堂上。
“老太爷。”我学着电视上古装剧一样作了个辑。
“怀江……”沉默了一会,太爷说道,眼睛依旧闭着。“你可知错?”
“……怀江知错。”
我愣了一下,想必他说的便是前几天的那事。
“错哪了?”
“错在不该与人冲突。”
“你真的知错?”老太爷缓缓说道。
“……”
“那李奇故意拿你母亲出来挑事,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恼怒了吧。”
老太爷慢悠悠地说。
“这事……又怎是几天能想通透的?”老太爷突然睁开眼睛,那眼神似乎是一面镜子,任何心理都能被他看透,让我头皮发麻。
楚剑也低垂着头,想个做错事的孩子,想来儿子必定是挨不了一顿批评。
我咽了下口水,尽力让自己镇定。
“怀江啊,我时日已经不多了。”顿了顿,老太爷又闭上眼睛,不紧不慢,表情平淡,好似在叙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楚家这担子,能交到你手上吗?”
太爷说着,连我旁边的父亲身体一僵,似乎他也不知道这事。
……等等?这是要传味的节奏?!
不应该吧,这大楚府比我有才华的人不一抓一大把啊,不过像我这样通背唐诗三百首,格林童话,弟子规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承认别人比我强呢
“可以。”我坚定的说。
“我觉得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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